2014年3月11日 星期二

內心的風景:拼圖

心裡很感恩,總因為提早到辦公室的關係,我擁有半小時的獨處時間。

今天早上,我選擇完成EVA AIRHELLO KITTY 飛機拼圖。它是由四十塊的拼圖外加機翼等零件所組成,我湊巧地想整理昨天那種砰然瓦解而碎落一地的心情,所以花了專注力很快地把它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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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發現自己心底的傷,沒有痊癒。
拜網路和智慧型手機所賜,人與人之間的界限和尊重,很容易失去拿捏的分寸。
我一塊一塊地拼湊出,那些曾經害怕的、傷心的、躲不開的、於是接受了,然後選擇了的過程,於是眼淚潰堤了。我也一塊塊拼湊出,老公和孩子們穩當地在我身邊,未曾離開過,就像拼圖雖然各自獨立,卻能創造出一種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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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這句「你心底的傷,好了嗎?」換成「我心底的傷沒好,但我看見了」。
現在,胸口其實還蟄伏著一種悶和痛,
但我調整呼吸的速度以深和長的頻率來鬆開緊繃的肌肉和加快的心跳,
並告訴自己「我知道我要珍惜的是什麼,我擁有的是什麼」,
還有,我想當一個有感覺的人。

恰巧今天是日本311地震滿三周年和適逢馬來西亞航空班機失聯的時期,
驟失親人朋友的傷痛是悲遽深遠的,
陪伴一個人的傷痛,
不是要他好起來,
而是能穩穩地陪伴他的拒絕、沉默、生氣、遺憾、難過和不捨,
讓他的情緒能夠有個出口或只是個陪伴。

而傷痛者要下的功夫是,
允許自己有這些感覺,
慢慢理解這些情緒背後有什麼無法了結的故事,
慢慢整理讓它一個一個慢慢地回歸到自己的生命。

最後我想說的是,
傷痛的背後,
其實是你有愛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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